再醒来,是在分公司所在地的医院。
“沈先生,你的情况不是很好,你知道吗?”
医生大概以为我不知道。
其实,我很清楚。
我没多少日子了,并且,手术的成功率几乎没有。
即便手术成功,也极大可能会瘫痪,成植物人或者坐轮椅都不是我想要的。
“我知道,不用多说了。”
医生松了口气,转身出去。
苏文蓝与医生擦肩而过,并不询问我的情况。
她把包随手扔在病床上。
“还装呢?”
“你不用博可怜,沈临,你以为我会心疼你吗?”
“打两拳就晕,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。”
从醒过来开始,我脑子还是有些晕。
见我不搭话,她开始不耐烦,“赶紧起来,别给我找事。”
随后,她转身便走。
我本来也不想待在医院。
强撑着起来后,打车回家。
一路上疼痛再次袭来,冷汗都快浸湿衬衣。
好不容易到家,我跌跌撞撞跑去找止疼药。
吃了药后我在床上躺了一夜,疼痛终于减轻,脑子也稍微转过来了一些。
才下楼,便看到了电视里的八卦新闻。
苏家继承人和严家长子深夜一同进酒店,直到
第二天中午才一同出来
我捏着楼梯扶手的手僵了僵。
我疼到现在,她却和严旭缠绵到现在。
我全身颤着,拿出手机给苏文蓝发了信息:我们,离婚吧。
没想到她直接打了电话过来。
“想离婚?沈临,这就忍不了了?”
我知道她的意思,苦笑了一下,“那你想怎么样呢?”
她口气冷漠,“沈临,我要你后悔。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?凭什么当初跟我分手?!”
苏文蓝始终介怀的是我与她分手的事情。
她那么傲的性格,当初就是她主动追得我,到头来还是我先提分手,她一定受不了。
我们初相识是在大学。
她家境好,身边总围着不少人。
加我QQ的时候头一句就是:新晋校草?出来见个面。
我没有会,可她仗着人多,没过几天主动来篮球场找到我。
她当时扎着马尾,穿了简单的白T和牛仔,中午的艳阳洒在她身上,满是活泼和俏丽。